楚岩后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，但言外之意已经不言而喻。
小九在体内听见也是眼神微缩，忍不住道：“所以……你认为灵渊还有另外一个种族？”
“除此外，我找不到第二个理由解释。”
楚岩深吸口气：“灵渊中，这股破败之力很强，明显不是天然诞生，而且硕大的灵渊，不可能没有任何生灵，这世界一定是有自己生灵存在的，但无论异族还是虚空灵族，全部都属于是外来者，那这灵渊的真正土著呢？”
小九一下沉默，良久后道：“有没有一种可能，就是灵渊本来的土著很弱，然后被异族和虚空灵族覆灭了？”
楚岩点头：“确实存在这种可能！”
别说是灵渊，就是任何世界，时代更迭都是必然的。
人族的凡间，那也是一个又一个的朝代叠加，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朝代可以永垂不朽。
异族和虚空灵族入侵灵渊，将此地的土著覆灭，也有可能。
意识到这，楚岩微微松了口气。
毕竟如果真的有一个土著，万一又是一个很强大的种族，自己可真的就麻烦了。
小九也是长吐口气：“说实话，我刚才让你说的，脊梁骨都有一点发凉，一天天跟讲鬼故事一样。”
楚岩苦涩一笑：“我也不像，只是突然想起，所以就说了出来，如果没有这个种族的话自然最好。”
“好了，别自己吓自己，如果灵渊还有其余种族，刚才早就出现了，也不至于等到现在。”小九道。
楚岩微微点头。
这时，小九又道：“我们现在去虚空灵族的总部吧。”
楚岩道：“好！”
嗖！
下一秒，两人再次化为剑气破空，朝着灵渊的深处走去。
灵渊真的很大，就好像是第二个世界一样，除了破败以外，十分浩瀚。
楚岩飞行一段时间，破败之力越来越浓，但前方景色终于出现一丝变化，不再是由无尽的黑色岩石组成。
相反，前方有了一些生气。
楚岩顺势望去，起码看见了一些其余的颜色。
那是一座城！
巨大且恢弘的城池，漂浮在灵渊的半空中。
“那就是虚空灵族的总部了吧。”小九道。
楚岩微微点头：“应该是。”
灵渊解封以后，异族便全军出击，对当今世界发动总攻。
所以，灵百圣死后，异族便等于是团灭了！
真的是一个都没剩下。
但虚空灵族不是。
他们一开始并未入侵世界，一直到灵百圣战败以后求救，虚空圣主才带着一些人入侵了世界。
然而，那只是虚空灵族的一部分！
按照吴叔所言，虚空灵族早在五十亿年前便被放逐归墟，所以在这片世界早已存在了太久。
不是五十年，也不是五十万年！
那是整整五十亿年啊！
别说五十亿，就是一亿年，都足矣诞生太多东西！
按照凡人推算，百年便是一代人，那真是不知道隔了多少代。
修行者的话，繁衍确实要慢一些，可就是一亿年一代人，那也足足有五十代的人聚集在此，人数怎么可能会少了？
当初就算只有两个人被驱逐归墟，这五十亿年下来，也诞生数亿的新生命了。
毕竟修行界除了修行以外……也没有什么其余的娱乐方式。
晚上没事做，就生孩子呗。
因此，灵渊中其实还有大量的虚空灵族人在。
这一座城，便是他们的总部。
嗖！
这时，楚岩突然加速，一个箭步冲至虚空之城的上方。
轰！
几乎一瞬，虚空之城有人升空。
正是留守在此的护城卫。
小九扫了一眼，嘀咕声：“实力还都不弱呢。”
随便一个都有神道境，甚至连神御境都有好几个。
这种战力，放在当今天下，依旧是最顶尖的一批。
楚岩也是微微点头，感慨一声：“如果不是娘亲留下来的底牌，以当今世界还真不是虚空灵族的对手。”
很显然，虚空灵族已经知道圣主陨落一事。
虚空灵族，也是一脉相传，所以在圣主陨落一刻，他们便已经意识到大势已去！
只是此时，他们看见楚岩降临，仍然心有不甘！
布局多年，就这么败了？
楚岩看了一眼护城卫，淡淡道：“你们应该已经知道结局了吧？”
吱！
虚空灵族猛的握拳，一名顶级强者低沉道：“楚岩，你想要做什么？”
楚岩冷笑：“自古以来，成王败寇，胜者为王，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还不懂？”
那强者咬牙：“所以，你想要灭了我们？”
楚岩看了一眼强者，淡淡道：“我如果是你，我现在就会求饶，或许还能换来一次活命的机会。”
求饶！
两个字如同锋利的长针一样，顿时刺在所有虚空灵族的心脏上。
他们眼神一下赤红。
在他们心中，自己虽然从归墟被驱逐，可依旧习惯了上位者的姿态，怎么可能会向一群低级的人求饶？
“做梦！”
这名护城卫从牙缝里吐出两字。
噗嗤！
下一秒，护城卫眼睛一下瞪大。
楚岩屈指一弹，一抹红色剑气射出。
护城卫的胸口当即被刺穿。
生机迅速流逝。
“将军！”
虚空灵族纷纷怒喝，一个个死死盯着楚岩，却敢怒而不敢言！
楚岩没有丝毫同情，虚空灵族入侵世界一刻，双方便已经是敌人了。
他承认，这护卫有骨气，但那是对虚空灵族，作为敌人，尊敬可以，但不能饶恕。
“好了，现在可以换一个人跟我谈话了。”楚岩淡淡道。
虚空灵族的人面面相觑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“唉。”
这时，虚空之城中传来一阵躁动，紧接着，人群不由自主的朝着两侧让开。
片刻后，一名年轻女子缓缓走出。
楚岩看向女子眯眼：“女人？”
女子抬头看向楚岩，平静道：“小女子灵溪，见过楚公子。”
楚岩淡淡道：“你能代表虚空灵族吗？”
不等女子开口，一名护城卫道：“灵溪乃是我族圣女，她所说的话自然可以全权代表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楚岩点了点头，红色长剑猛的一指灵虚眉心，冰冷道：“给你一次机会，要么臣服，要么死！”